先把这话说在前面，这篇是我在今天下午处于喝醉的状态下写出来的，所以要是有些不合常理的地方还请各位多多包容嘿嘿嘿嘿…

万万没想到我居然能在打牌的间隙把这篇写出来，不愧是我！

(资料图)

然后祝各位除夕快乐！

当阿尔丹用浴巾裹着头发回到男人的房间时，她看到坐在书桌前的男人正盯着什么东西出神。直到阿尔丹的身体轻轻压在了他的肩上，男人的注意力才转移到少女的身上。

少女妙曼的身姿被睡衣勾勒出的曲线和洗完澡后身上散发着的热气与沐浴露的香气让回过神来的男人一时看的竟有些出神。直到阿尔丹娇羞地别过身去，男人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

“训练员先生，您刚刚在发呆呢。“

阿尔丹坐在床上解开了头上的浴巾，并顺手打开了放在床头的吹风机。

——嗡

“啊，你说这个吗？“

男人擦了擦面前早已认不出用途的小物件。

原本灰黑色的外表终于在男人的擦拭下露出了墨绿的本色，一个看上去颇有年份的发条小车呈现在了二人面前。

“关于它的故事可能会有点长...“

些许惆怅浮现在了男人的脸上，他像是打理着名贵玉器般仔细地擦拭着面前的玩具。

“您刚才不是才说过要与我分享您曾经的故事吗？“

少女一边打理这自己的头发一边侧过头将目光投向了男人。

“...说的也是呢。“

——这是我的爷爷曾经为我准备的玩具。至于它是什么时候出现在爷爷家里的...说实话我已经记不得了。在我记事的时候它就已经出现在了爷爷家里的茶几上，没有什么包装、没有说明书，什么都没有，仿佛它一开始就在那一样。

男人托着发条玩具，像是在诉说着一个老朋友的故事一样。当他顿下来的时候，房间里便只剩下了吹风机发出的细微的噪音。

——当时父母要出去打工，我年纪又还小，爷爷可能怕我不习惯，就把它拿出来逗我玩。明明其实只是一个原理简单、做工粗糙的小玩意...

男人转动发条，小车便在书桌上画着弧线缓缓前进着。

“没想到居然还能动啊...“

男人看着面前的小玩意发出了感叹。

——不过小时候每次去爷爷家还是总会惦记着这玩意...不过直到...

讲到这里男人停下了手中把玩小车的动作，他转过身来看向窗外，目光好似透过了房屋、透过了树木、透过了山峦，甚至透过了时间。

“对了，今年回来还没去拜访爷爷呢，要一起去吗？”

沉吟半响，男人看向少女问道——当然，阿尔丹的回复是肯定的。

“爸，我跟阿尔丹去见爷爷了！”

男人朝着屋里喊了一嘴。

“哦，那你把门口那袋东西拿上。”

父亲的声音从后院传来。

“哪袋啊？”

“红的！”

…

“不用太紧张，爷爷不会在乎这些的...”

或许是因为在目白家祖母的话语权太高，阿尔丹貌似对与爷爷辈的人见面这件事情格外看重。看着每走几步路就要理一理头发，扯一扯衣角的阿尔丹，男人突然觉得就这样看着阿尔丹难得慌张的样子好像也不错。

“我们到了。”

男人停在了一小块土坡前。

环顾四周，这里只是一个空旷的小山包，并没有其它人出现在这里。不过很快阿尔丹心中的疑惑在看到男人袋子里的东西后便被打消了。

袋子里装的并不是糖果美酒之类的年货，而是两卷鞭炮和几炷香。

“您的祖父是...”

“两年前的事情了。”

靠着一旁的桃树顺势坐下的男人像是在述说着一个很久之前发生的故事。

“那场葬礼持续了两天，很长，也很繁琐。长到你会忘记亲人逝去的悲痛；繁琐到你不再有精力和心情去哀悼。“

男人看到阿尔丹的双臂从自己身后环抱住了自己，他也感觉到了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拖住了自己的脑袋。

“我只是沉默地看着灵柩从医院被送到家门前，再看着灵柩被人抬到这里。”

“...抱歉，让您回忆起伤心的事情了...“

阿尔丹轻轻地抚摸着男人的头顶。

“比起悲伤也许更多的是遗憾吧...不过直到最后爷爷也在微笑着。比起离去，我更愿意相信他去往了更好的地方吧。“

说到这里，男人的脸上露出的阿尔丹都不曾见过的温柔。

“好了，该干正事了。“

男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过年了，我回来看您咯。“

男人熟练地把两卷鞭炮布置在墓碑前的两块凸起的土包周围并点燃了火柴。

“往后退一点吧，接下来可能会有点吵哦。“

“呀！“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鞭炮的响声还是把阿尔丹吓了一跳。

看着拼尽全力背着耳朵的阿尔丹，男人默默地挡在了阿尔丹的身前，任由被爆炸扬起的土渣伴随着鞭炮的碎屑打在自己身上。

“没事吧？这样舒服些了吗？“

一双比自己大一圈的手轻轻地按揉着阿尔丹的耳根。

“嗯...嗯...“

阿尔丹低下头扯了扯自己的刘海。

“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阿尔丹，以后就是我们家的新成员了。”

男人像石碑拜了拜。

“请您保佑她在将来的日子里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

男人又拜了一次。

“至于将来的幸福...我们会自己争取的。“

拜完最后一下，男人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就像是对男人的回应一样，清风穿过山涧、拂过树叶，为男人带来了林中的最后一声鸟啼。望着掠过头顶的飞鸟，男人长舒了一口气，顺势坐在了不远处的土坡上。

“您刚刚都和您的祖父说了些什么？”

身后的少女靠在男人身边轻声问道。

“啊哈哈，没什么，只是每年例行的一些话罢了。”

尽管这样说，阿尔丹还是注意到了男人刻意避开的视线，不过她笑了笑也没再继续追问下来。

——家庭的新成员吗？

被阿尔丹紧紧攥在手里的手机里正显示着同声翻译软件的界面。

“这句话以后还是听您亲口对我说啊~”

少女默默地把手机收了起来。

“阿尔丹，还有什么事吗？今天可是除夕，我们要回去帮忙准备年夜饭咯？”

看着招呼着自己回去的男人，阿尔丹牵起了他的手。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

在一片美如油画的山峦下，二人挽着手踏上了归途。

“话说阿尔丹...你是不是抱的有点紧？”

“欸？我可是马娘，控制不好力度不是很正常的嘛~”

呜...大伙可千万别白酒红酒一起喝...我已经感觉有点头晕了...

没想到还真把这篇写完了...

最后谢谢你看到这里，除夕快乐，就酱！